左翼
馬拉度納六十年:一個超脫體育的左派政治領袖(上)
上世紀90年代,馬拉度納曾短暫支持過右翼勢力和阿根廷總統梅內姆的新自由主義,他也一度堅信「芝加哥學派」可以幫助拉美世界走出經濟危機。然而在實踐中老馬發現,右翼立場以及背後的經濟私有化傾向,既不符合他的出身、也不符合他的性格特點,更不符合他日益增長的反美情緒。很快,他徹底轉向了左派,投奔了哈瓦那、投奔了卡斯楚。
高盧雞鳴 庚子生辰自壽兼懷大陳
今年是映真先生離世的第四年.世局動盪不減,新冠疫情導致的各種亂象、中美、兩岸關係乃至大陸與台灣各自的社會,似乎都朝向倒退的方向發展。然而全球各地對人類解放正義事業的追求,也依然星星點點,爝火不熄。新生事物、新生力量也爭露筍尖、綿綿若存。值此63生辰,我期許自己今後,能更用功、用心、更勤奮學習,追尋真理。在從事批判的時候更能指出希望之所在,以此自壽兼懷大陳。
1960年代陳映真統左思想的形成(下)
1950年國民黨獲得美國的保護,開始痛下殺手清除島內支持中國共產黨革命的人。他們為此不惜傷及大量無辜,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肯放過一個。在這麼龐大規模的整肅之下,他們萬萬想不到,革命黨人竟然會在無意中培育了一顆種子,最後發展成一個讓大家感到驚異的大作家陳映真。陳映真是新中國革命黨人在台灣的遺腹子,我覺得只有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才能理解陳映真一生的作為。
1960年代陳映真統左思想的形成(中)
老人的去世代表台灣島內為了新中國的建立而參加革命的人,已經全部被肅清了,而他們卻留下了一個孫子。陳映真的大幸,或者陳映真的不幸,在於:他竟然成了那一場大革命在台灣僅存的「遺腹子」。他不是革命家的嫡系子孫,他的家裡沒有人在白色恐怖中受害。他憑著機緣,憑著早熟的心智,憑著意外的知識來源,竟然瞭解到當時台灣知識青年幾乎沒有人能夠理解的歷史的真相。
1960年代陳映真統左思想的形成(上)
1959年陳映真發表第一篇小說,1960年又發表了六篇小說,從這個時候開始,有四代知識份子將陳映真視為偶像。國民黨遷台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十七年多,可以肯定的說,在這段時間裡,陳映真是台灣知識界最獨特的一位。許許多多人崇拜他,在他死後這麼懷念他,但就是無法理解他這個人──這麼好的一個人,這麼優秀的一位小說家,怎麼會有那種無法理喻的政治立場呢?這樣,陳映真這個無法繞過的巨大的身影,就成當今台灣社會最難以理解的問題。陳映真去世後的各種悼念文章,普遍的表達了這一問題。
挖掘被掩蓋的台灣人故事 陸媒獨家專訪台灣報導文學作家藍博洲
我是土生土長的台灣人,當然要寫台灣人自己的故事。我針對的是那段被埋沒的、被污染的歷史,我們要直面那段被湮滅卻攸關台灣未來的歷史。歷史不能任其失落,我們要去拾回,並且把被掩蓋的那部分挖掘出來,把被扭曲顛倒的真相導正過來。藍博洲定義自己是「自由撰稿人」,做的是台灣民眾史研究。準確地說,他關注的,是台灣近代史中最諱莫如深、最被刻意遺忘的那段——上世紀50年代的台灣歷史。在他筆下,有台灣青年的理想與信仰,也有那代人的家國苦難。
理查德·肖爾:被壓迫者教育學——致敬保羅.弗雷勒
弗雷勒的行動基於一個基本的假設:即人的本體使命(他如是說)就是要成為一個作用於世界並改造世界的主體,唯其如此,才會不斷有新的可能使個體和群體生活更完整、更豐富。世界上不存在所謂中立的教育過程這樣的東西。教育要麼充當工具,用以促進年輕一代融入現行制度邏輯並使他們與之相符合,要麼就變成「自由的實踐」,即人們藉以批判性和創造性地對待現實並發現如何參與世界改造的手段。要構建一種有助於促進這一過程的教育方法,這將有助於新人(new man)的培養。
鍾喬|面對壓殺的歷史:從《范天寒》到《戲中壁》(下)
回首2018,《范天寒和他的弟兄們》以一部長達3小時的劇碼,在台灣劇場界引發一陣議論;而後,入圍第十七屆【台新藝術獎】,在眾聲喧嘩的劇場界,以一種近乎暗影、無聲以及低嗓門的扣問,一段台灣戰後史上被刻意壓殺的白色恐怖事件,宛若殘骸般重新在世人面前現身。然則,自始至終以西方人權觀點,看待轉型正義問題的台灣社會,對於二戰後冷戰、新殖民主義在東亞形成的國家暴力,卻存在著依附西方普世價值的觀點,欠缺亞洲第三世界「冷戰、戒嚴體制」特殊性的問題,值得提出來探討與重新釐清。在冷戰及後冷戰年代,持續發生於東亞或整體亞洲,相關左翼肅清的國家暴力事件,一直未曾消失,只不過甚少進入欠缺「左眼」看世界的場域。
鍾喬|面對壓殺的歷史:從《范天寒》到《戲中壁》(上)
縱或觀點有異,卻因革命者曾以實體的存在,走過被壓殺的血腥道途;因此,記憶所堆起的千層骨骸,得以在我們面前重新現身。面對記憶前來叩門,唯有在劇場作為一種文化生產的前提下,檢視左翼革命在「去帝國」的特殊性下,從民眾的、民族的內涵與脈絡,重申以第三世界視野出發的人權價值。